摘要: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认为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是唯物辩证法,它是马克思主义的本源、灵魂和根本理论基础。 马克思和恩格斯用唯物主义改造黑格尔的唯心主义辩证法,用辩证法改造以前的唯物主义,并辩证唯物地概括了当代的自然科学成就和总结了无产阶级革命的实践经验,创立了最完备的彻底唯物主义的新型哲学——唯物辩证法(即辩证唯物主义),它是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论证和发展了唯物辩证法,他称自己的研究方法是唯物辩证法。恩格斯称唯物辩证法是“一个伟大的革命思想”,是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论。列宁把唯物辩证法称为“马克思主义有决定意义的东西”,看作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活的灵魂”和“根本理论基础”。毛泽东认为马克思主义最主要的东西是唯物辩证法,它是马克思主义的本源和“党的理论基础”。 列宁忠实于马克思主义,他的一生始终如一地坚持把唯物辩证法创造性地运用于新时代和俄国革命、建设的具体实践,推进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发展。《哲学笔记》是列宁哲学思想发展的一个高峰。列宁主义是唯物辩证法发展的一个新阶段。 毛泽东是唯物辩证法的大师。他创造性地运用唯物辩证法观察与解决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具体实践问题,并十分重视用唯物辩证法武装全党。毛泽东的《实践论》、《矛盾论》、《论十大关系》、《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以及50年代末和60年代初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下册)的谈话和批注等等著作,贯穿着马克思列宁主义唯物辩证法的红线,极大地丰富和发展了唯物辩证法思想。 科学的马克思主义观是一元的、整体的、开放的和发展的学说,非科学的马克思主义观则是多元的、片面的、封闭的和僵化的学说。我们应该从马克思主义的整个思想体系出发,从马克思主义哲学、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三个主要组成部分各自的地位及其相互关系来研究马克思主义的精髓问题,弄清楚在整个马克思主义思想理论体系中,什么是它据以构成自身体系的源头、什么是它的灵魂、根本理论基础和最本质的东西,什么是处于最核心的地位。对这一问题进行深入研究,对于划清马克思主义与非马克思主义、反马克思主义的界限,对于识别真假马克思主义、半真半假马克思主义,对于坚持和巩固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是很有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的。 什么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国内外学术界有各种各样的看法,众说纷纭。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认为,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是唯物辩证法,它是马克思主义的本源、根本理论基础和最本质的东西,在马克思主义的整个思想体系中处于极重要的地位。这在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有过明确的深刻论述。有人认为,“马克思一生没有指出自己思想理论的精髓”。列宁“在他数以千万字计的论蓍中,仅仅有一次提及‘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毛泽东“在他的大量蓍作中,似乎只有一次运用了‘精髓‘”。这种说法是不合乎历史实际的。不是出于咬文嚼字,就是出于对马克思主义经典蓍作缺乏真正的了解。 在这里首先谈一下语义是必要的。“精髓”、“核心”、“灵魂”的含义基本相同,通常作同义词使用,是同一个意思,都是指最根本的东西、“最本质的东西”。如在列宁的《主义》一文中译成“最本质的东西”一词,《列宁全集》第二版的译文则改为“精髓”。两者意思相同,只是译文的具体表达有所不同。 马克思和恩格斯从革命民主主义者变为主义者,逐步与唯心主义观点断绝了关系,他们用唯物主义改造黑格尔的唯心主义辩证法,用辩证法改造先前的唯物主义,并辩证唯物地概括了当代的自然科学成就和总结了无产阶级革命的实践经验,把辩证法和唯物论融为一体,创立了最完备的彻底唯物主义的新型哲学——唯物辩证法(或者换句话说,辩证唯物主义),它是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论证和发展了唯物辩证法。他说自己的研究方法是“辩证方法”。“我的辩证方法,从根本上来说,不仅和黑格尔的辩证方法不同,而且和它截然相反”。“在他那里,辩证法是倒立着的。为了发现神秘外壳中的合理内核,必须把它倒过来。”这就是说,黑格尔的辩证法是唯心主义辩证法,马克思的辩证法是唯物主义辩证法。马克思指出:“辩证法,在其合理形态上,引起资产阶级及其夸夸其谈的代言人的恼怒和恐怖,因为辩证法在对现存事物的理解中同时包含对现存事物的否定的理解,即对现存事物的必然灭亡的理解;辩证法对每一种既成的形式都是从不断的运动中,因而也是从它的暂时性方面去理解;辩证法不崇拜任何东西,按其本质来说,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1]唯物辩证法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批判精神和革命精神的根本特征。恩格斯称唯物辩证法是“一个伟大的基本思想”。[2]他说过:只有真正懂得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论的人,才配称马克思主义者。这个方法论就是唯物辩证法。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谈到关于唯物主义新的历史形式时说:“现代唯物主义本质都是辩证的,而且不再需要任何凌驾于其他科学之上的哲学了”。[3]他指出:“唯物主义历史观及其在现代的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上的特别应用,只有借助于辩证法才有可能”。[4]马克思主义创始人正是借助于唯物辩证法,把它运用于人类社会历史,推广到研究社会及其历史,特别是详尽地分析了资本主义的秘密和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才发现了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才使社会主义由空想成为科学,才创立了科学的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学说,而唯物辩证法在其中又获得了进一步的发展与完成。这说明,唯物辩证法是马克思主义思想体系的本源、精髓和根本理论基础。没有唯物辩证法就没有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当然,马克思主义是一个完整和统一的思想体系,不能把其中的某一部分机械地分割开来。 这里需说明的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在描述自己的哲学观点时,往往谈的是“现代唯物主义”、“唯物辩证法”。指的当然是辩证唯物主义,可是在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著作中几乎完全没有出现过这一用语。法国马克思主义者《马克思主义考证词典》的作者们在谈到“辩证唯物主义”这一用语时说得很对:“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里没有出现过现在用来表示马克思主义哲学这一用语,马克思只谈过‘唯物辩证法’”。[5]实际上,“辩证唯物主义”这一用语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追随者约·狄慈根在其著作《一个社会主义者在认识论领域中的漫游》中,首次把“辩证唯物主义”这一词引进学术领域中使用。“马克思主义哲学”这一词,首先出现在第二国际的马克思主义者中,尤其是在普列汉诺夫和列宁的著作中。列宁在谈“马克思一再把自己的世界观叫作辩证唯物主义”[6]时,无疑是说错了。 列宁忠实于马克思主义,他在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的新时代,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列宁把唯物辩证法称为“马克思主义中有决定意义的东西”,看作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活的灵魂”和“根本理论基础”。他说:“马克思主义的精髓,马克思主义的活的灵魂:对具体情况作具体分析”。[7]他还说:“辩证法的基本原理是:没有抽象的真理,真理总是具体的”。“我们不否认一般的原则,但是我们要求对具体运用这些一般原则的条件进行具体分析”。[8]真理总是具体的,对具体事物作具体分析,这是唯物辩证法的基本原理。列宁指出:“马克思主义中有决定意义的东西,即马克思主义的革命辩证法。”[9]1913年,列宁在读《马克思和恩格斯通讯集》时,就把注意力集中于唯物辩证法。他认为辩证法是整个通讯集的“焦点”、“中心点”,是整个通讯集的核心思想。列宁指出:“运用唯物主义辩证法从根本上来修改整个政治经济学,把唯物主义辩证法运用于历史、自然科学、哲学以及工人阶级的政治和策略——这就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最为关注的事情,这就是他们作出最重要、最新贡献的领域,这就是他们在革命思想史上迈出的天才的一步。”[10] 列宁的一生,就是始终如一地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创造性地运用于新时代和俄国革命、建设的具体实践。他在理论上关注的中心是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问题。他认为,唯物辩证法是苏联党最重要的理论武器。只有马克思主义辩证法,才能帮助无产阶级政党,在非常复杂、瞬息万变的政治环境中确定正确的方向;只有马克思主义辩证法,才能够对帝国主义时代的经济和政治进行全面的科学分析,才能够预见各个阶级在最近的将来将向哪个方向发展;只有坚持和发展唯物辩证法,才能划清马克思主义辩证法与庸俗唯物主义、折衷主义和诡辩论的原则界限。因此,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十月革命前后的整个历史时期内,列宁理论探讨的重心集中到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方面。他在这一时期倾注大量时间和精力研究唯物辩证法问题。《哲学笔记》就是他于1914-1916年在瑞士对所读的黑格尔著作作了大量评注的笔记。在《哲学笔记》中,他详尽地阐述了唯物辩证法的基本内容,提出了辩证法、认识论和逻辑学三者同一;提出了对立统一学说是辩证法的实质和核心,提出了辩证法要素十六条,进一步阐述了思想、概念的能动性。《哲学笔记》是列宁哲学思想发展的一个高峰。列宁在写作《哲学笔记》的同时,还在为其分析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在最高发展形式中的运动,分析帝国主义的具体矛盾,论述垄断资本主义发展的辩证法搜集和准备材料。在这个意义上,《哲学笔记》完全可以看作是他于1916年写成的《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一书的直接哲学准备。列宁关于帝国主义理论是唯物辩证法的创造性运用。列宁在同第二国际机会主义的斗争中,创造性地推进了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的发展,深入批判了第二国际思想家们的“庸俗唯物主义”、“庸俗经济决定论”和折衷主义、诡辩论,反对他们把马克思主义庸俗化和简单化的倾向。 列宁在《哲学笔记》中写道:“不钻研和不理解黑格尔的全部逻辑学,就不能完全理解马克思的《资本论》,特别是它的第一章。因此,半个世纪以来,没有一个马克思主义者是理解马克思主义的!!”[11]这是列宁对马克思主义思想史上经验教训的一个深刻总结。马克思主义思想史表明,不懂得唯物辩证法,就不可能真正懂得马克思主义,也不可能完全理解马克思主义。他指出,缺少唯物辩证法,“就会把马克思主义变成一种片面的、畸形的、僵死的东西,就会抽掉马克思主义的活的灵魂,就会破坏它的根本理论基础——辩证法。”[12]列宁深刻地阐明唯物辩证法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灵魂和根本理论基础。反对唯物辩证法,抛弃唯物辩证法,就会阉割内在于整个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中的革命辩证法灵魂,就会把马克思主义庸俗化,就会把唯物史观变成庸俗经济决定论和庸俗进化论,否认唯物史观的基本原理,以阶级协调取代阶级斗争,否认社会主义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就会借口“新时代”而认为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和剩余价值学说“过时”了,列宁关于帝国主义理论‘过时’了,就会失掉科学社会主义学说的灵魂,曲解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理论,改变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所赋予“社会主义”一词的含义,而偏离科学社会主义的轨道。有的人说什么“社会主义时期也有私有制,资本主义也有公有制”,不分清在社会主义社会社会主义公有制占主体地位,在资本主义社会资本主义私有制占统治地位,用折衷主义、诡辩论的方法来模糊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根本区别,把人们的思想搞乱了。 毛泽东在长期领导中国革命和建设的伟大实践中,把唯物辩证法看作马克思列宁主义最主要的东西和根本的理论基础。据吴黎平回忆,1932年12月,一次毛泽东问吴黎平,“马列主义最主要的东西是什么?”他接着说:“顶重要的是辩证唯物主义。你们大概都学过辩证唯物主义,要用辩证唯物主义看问题,了解情况。党员立场要稳,方法要对,那么辩证唯物主义就给了我们正确的思想方法。”后来有一次,毛泽东又对吴黎平说:“马克思主义主要是唯物辩证法,用唯物辩证法解决问题。”毛泽东1959年同智利阿图罗·马特·阿里山德里谈话中说:“世界观是辩证唯物主义,这是党的理论基础”。他在谈话中还指出:马克思把唯心主义辩证法和以前的唯物主义改造成为唯物辩证法。马列主义应包含三部分,马列主义哲学是理论基础。[13] 毛泽东总是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唯物辩证法提到极其突出的重要地位,他特别关注运用唯物辩证法观察研究与探索解决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具体实践问题。他说:“一切大的政治错误没有不离开辩证唯物论的。”[14]他多次指出:过去我们有些同志之所以犯右倾机会主义或“左”倾机会主义的错误,都是因为他们在思想上陷入这样或那样的片面性,而片面性是各种形式的主观主义的特点。他们没有看到革命生活的全貌,所以他们就没有唯物辩证法。在红军长征到达陕北后,为了揭露党内的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特别是教条主义这种主观主义的错误,毛泽东发愤读书,集中精力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唯物辩证法。他认真阅读了马克思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和恩格斯的《反杜林论》、《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认真阅读了列宁的《哲学笔记》的最重要部分以及苏联三十年代哲学论战正统中心的代表人物所写的哲学论著,系统地形成他自己的辩证唯物主义思想。毛泽东在1937年写的哲学著作《实践论》和《矛盾论》,是他结合中国革命的实践经验,阐述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的实践学说和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矛盾学说。毛泽东在延安时期对唯物辩证法的创造性运用,提出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的基本原则,确立了中国党的辩证唯物主义思想路线和一整套独创性的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方法、工作方法,形成了关于新民主主义理论,它包括新民主主义革命的理论和新民主主义社会的理论。社会主义时期,毛泽东强调要运用唯物辩证法观察社会主义,探索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规律,提出“应当更加强调从中国的国情出发,强调开动脑筋,强调创造性,在结合上下功夫,努力找出在中国这块大地上建设社会主义的具体道路。”[15]他在1956年写的《论十大关系》,运用唯物辩证法总结了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经验,针对苏联经济建设中的问题,深入分析了社会主义建设的十大矛盾,提出要从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这种情况出发,正确处理重工业和农业、轻工业的关系,正确处理沿海工业和内地工业的关系,正确处理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的关系等等,要走自己的路,探索走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的具体道路。1957年,毛泽东发表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论著,第一次系统明确地论述了社会主义社会的矛盾问题,提出了两类不同性质的社会矛盾的理论,特别是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理论,提出了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的理论,创立了社会主义社会的矛盾的学说。这是毛泽东独创性的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贡献。50年代末和60年代初,毛泽东读斯大林《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和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下册)的谈话和批注,贯穿着一条马克思列宁主义唯物辩证法的红线,这是对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规律的又一次探索。他在读书谈话和批注中,深刻地阐述了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辩证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辩证关系、革命与建设的辩证关系、政治与经济的辩证关系、普遍性与特殊性的辩证关系、平衡与不平衡的辩证关系、自发与自觉性的辩证关系、物质鼓励与精神鼓励的辩证关系、中央与地方的辩证关系、干部与群众的辩证关系,并批评苏联在这些问题上的形而上学片面性,试图突破苏联的社会主义建设模式,探索走中国自己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毛泽东还批评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基本缺点是缺少辩证法,批评赫鲁晓夫的致命的理论错误是抛弃辩证法。他说:“这本书的基本缺点,是不承认矛盾的普遍性,不承认社会矛盾是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的动力,不承认他们国内还有阶级斗争,还有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斗争,不敢像我们这样大讲阶级斗争,大讲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的矛盾。”[16]他还说:“赫鲁晓夫完全没有辩证法,只有形而上学。社会原因,是他们那里的生产关系、社会制度停顿的时间太长,多年来已经形成一个高薪阶层,农村中出现了富裕农民。因此必然有反映这种社会基础的上层建筑、意识形态、世界观和方法论。形而上学,就是这些人的意识形态”。“苏联的社会科学不大讲辩证法,斯大林的后期,在一段相当长的时期内就没有多大发展。赫鲁晓夫上台以后走下坡路,滑到修正主义那边去了。”[17]缺少辩证法就会把马克思主义歪曲成一种片面的、畸形的、僵死的东西,抛弃辩证法就从根本上背叛了马克思主义。这是导致苏联葬送社会主义的错误理论根源。毛泽东还指出:“没有哲学家头脑的作家,要写出好的经济学来是不可能的。马克思能够写出《资本论》,列宁能够写出《帝国主义论》,因为他们同时是哲学家,有哲学家的头脑,有辩证法这个武器。”[18]马克思运用唯物辩证法研究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花了40多年功夫写出了《资本论》巨著,创立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要写好一本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书,必须借助于唯物辩证法的武器。 毛泽东不仅把唯物辩证法创造性地运用于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具体实践,应用它去同国内外、党内外种种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作斗争,而且还运用它来改造和批判地继承中国的传统文化,从而大大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唯物辩证法,特别是对立统一的矛盾学说。如“实事求是”,这是中国的一句古语,毛泽东把它改造成为马克思主义的语言,用来解释我们党的科学态度、作风、方法,强调调查研究,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反对主观主义。这是毛泽东运用唯物辩证法来改造和吸收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典范。毛泽东还十分重视用马克思列宁主义唯物辩证法武装全党,反复强调要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不止一次地提出“全党都要学习辩证法,提倡照辩证法办事。”在1957年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他指出:“我们要求把辩证法逐步推广,要求大家逐步地学习使用辩证法这个科学方法。”[19]1957年11月,他在莫斯科会议上说:“关于对立面的统一的观念,关于辩证法,需要作广泛的宣传。我说辩证法应从哲学家的圈子走到广大人民群众中去。我建议,要在各国党的政治局会议和中央全会上谈这个问题,要在党的各级地方委员会上谈这个问题。”[20]他还指出:“不论是用肯定一切的观点或者否定一切的观点来看我们的工作,都是错误的。”[21]“一个党人必须具备对于成绩与缺点、真理与错误这个两分法的马克思主义辩证思想。”[22]1964年12月31日,他在一个谈话记录稿中尖锐地指出:“形而上学在我们党内盛行,辩证法抛到九霄云外,连一些大老爷也在所不免。现在应该是想一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了。[23]毛泽东强调,唯物辩证法是马克思主义一贯的、完整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马克思主义的整个思想体系的本源、精髓和根本理论基础。1964年8月18日,中共中央《学习毛主席哲学著作的通知》明确指出:“这些哲学论文贯穿着马克思列宁主义唯物辩证法的红线。通晓毛主席这些哲学论文,对我们的事业,具有极重大的意义。”毛泽东是唯物辩证法的大师。毛泽东思想是唯物辩证法发展中的一个新阶段。历史经验表明,不懂得唯物辩证法,就不可能真正懂得毛泽东思想,不可能完全理解毛泽东,也不可能科学地看待毛泽东在社会主义建设的探索中的失误。 总之,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创立的唯物辩证法(即辩证唯物主义),是关于自然界、社会和认识中的运动、变化和发展的一般理论,它概括了生物学、地质学、天体物理学、社会学以及其他一系列学科建立起来的运动、变化和发展的特殊理论,是一个博大精深、逻辑严密的科学体系。毫无疑义,它的基本内容包含着研究自然界的辩证唯物自然观,研究社会历史的辩证唯物历史观(即历史唯物主义),研究思维领域的辩证唯物认识论、真理观,是最完备的彻底唯物主义的新型哲学,是哲学史上的一大根本性变革,特别是实现了唯物史观的伟大变革,把唯心主义从历史观的最后的避难所中驱逐了出来。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阐明了唯物辩证法是马克思主义的本源、精髓、灵魂和根本理论基础。如果没有唯物辩证法学说的创立,就谈不上马克思主义科学世界观和马克思主义整个思想体系的形成和发展。当代美国著名的马克思主义研究者诺曼·莱文在《辩证法内部对话》中写道:辩证法“是马克思整个体系中最重要的方面。马克思是一位历史学家、哲学家、政治科学家、经济学家、人类学家、社会学家和美学家。马克思涉猎了如此众多的学科,这是他的理论事业的内在要求,因为他希望建立一种新的世界观。他要向资产阶级观念的前提挑战,这就使马克思不可避免地要在这些不同领域展开论述,而使他在这些不同学科的探索中保持井然一致的统一概念和中心观点就是辩证法。如果没有辩证法作为他自己世界观的轴心,就不会有马克思主义(Marxism)。他的体系的其他方面,例如经济学、政治学和历史学有过错误,也得到了修正,但这些都不是他事业的中心。辩证法则为他的整个理论大厦提供了平衡和统一。”[24] [参考文献][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2卷第112、113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4卷第244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3卷第364页、691~692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5]马克思主义考证词典,巴黎1992年版,第723页。[6]列宁全集,第2版第18卷第256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7]列宁全集,第2版第39卷第128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8]列宁全集,第2版第12卷第273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9]列宁全集,第2版第43卷第369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10]列宁全集,第2版第24卷第276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0.[11]列宁全集,第2版第55卷第151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0.[12]列宁全集,第2版第20卷第84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89.[13][22]毛泽东文集,第8卷第5页。348页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14]毛泽东哲学批注集,第311~312页。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88.[15]吴冷西. 十年论战,上卷第24页。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9.[16][17][18]毛泽东读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批注和谈话,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史学会编印,第800页、743页、803页。北京:1998.[19][20][21]毛泽东选集,第5卷第413、498、412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77.[23]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1册第290页。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6.[24]诺曼·莱文 辩证法内部对话第1页,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 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