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象山先生的人格风范,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1、为义为公,痛恨为利为私的小人。消除腐败、追求实行“圣人之政”;2、忧国忧民,痛斥“官”、“吏”相互勾结、祸国殃民,大胆揭露“贪吏害民”的卑鄙伎俩;3、不顾个人安危,无私无畏,带病知政荆门。
[关键词] 人格风范;为义为公;忧国忧民;无私无畏
象山先生就是荆门老百姓所尊敬的陆夫子,南宋光宗二年秋九月(公元1191年10月)知荆门军,光宗三年十二月(公元1193年1月)卒于荆门知军任内。八百多年来,象山先生为义为公、忧国忧民、无私无畏的人格风范,一直影响着荆门人的后代子孙,培育着荆门人的高尚人格。
一、为义为公,痛斥小人
象山先生童年时代,庄敬自持,不爱玩耍,勤于思考,喜欢发问。眼望苍穹,总想知道天有多高;漫步大地,总想知道地有多宽。十馀岁时,读古书读到“宇宙”二字,古书解释说:“四方上下曰宇,往古来今曰宙。”突然间明白,宇宙原来无穷,“人与天地万物,皆在无穷之中”,[1]482-483“上是天,下是地,人居其间。须是做得人,方不枉。”[2]276于是提起笔写到:“宇宙内事乃己分内事, 己分内事乃宇宙内事”,“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 [1]483。十五六岁,读三国六朝史,逐渐认识到南宋社会的腐败,他为“秦汉以来,学绝道衰”[1]14深感不安。成人之后,两次中举,三十四岁进士及第。他痛恨官场腐败,为世风日下忧心如焚,然而他并不逃避现实,他反对佛家的出世之说,主张入仕。他当过地方官,也当过京官,并不在意仕途的升迁,“无富贵之念” [1]88。他的大部分时间在从事教育工作,他相信“人皆可以为尧舜”[2]282;他希望通过教育使大多数人“识义利公私之辨”,“理明义精,动皆听于理义,不任己私”[2]26;他以传尧舜之道,续孔孟之统为己任,他说“道义之在天下,在人心,岂能泯灭”[2]326?他对消除腐败、实行“圣人之政”充满希望,消除腐败、实行“圣人之政”是他一生的追求。
象山先生为义为公,痛恨为利为私的小人。
南宋孝宗淳熙八年(公元1182年),象山先生访朱元晦(朱熙)于南康,登白鹿洞书院讲席,讲《论语》“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章,对当时那些身居要职的所谓“名儒巨公”,提出了严厉批评,他们虽然都由“科举”出,由于“科场”腐败,“场屋(科场)之得失,顾其技与有司好恶如何耳,非所以为君子小人之辨也。”[2]333因此这些所谓“名儒巨公”,“虽曰圣贤之书,而要其志之所乡,则有与圣贤背而驰之者矣”[2]334。他们虽然也读《论语》“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章,然而却不能“切己观省”[2]323,他们“惟官资崇卑、禄廪厚薄是计”,根本不把“国事民隐”放在心上,他们所从事的、经历的、讲习的,不是“义”,而是“利”,他们是一些“喻于利”的小人[2]333。
象山先生胸怀报国之志,他希望当朝皇帝远追尧舜,近效唐太宗,任用贤良,励精图治,洗雪靖康之耻,收复失地,统一祖国。
南宋孝宗淳熙十一年(公元1185年),象山先生在敕局为献官,上殿轮对五剳,大胆直谏,指出孝宗“临御二十馀年,未有太宗(唐太宗)数年之效。版图未归,讐耻未复,生聚教训之实,可为寒心。”[1]221象山先生认为孝宗“临御二十馀年”而成效甚微的主要原因,是作为人主的孝宗不能知人善任。象山先生说:“事之至难,莫如知人,事之至大,亦莫如知人。人主诚能知人,则天下无馀事矣。” [1]222“人之知识若登梯然,进一级则所见愈广。上者能兼下之所见,下者必不能如上之所见。”[1]223有人问:“先生见用,以何医国?”象山先生回答说:“吾有四物汤。”什么是“四物汤”?象山先生解释说:“任贤、使能、赏功、罚过。”[1]496“任贤”是“医国”的第一“物”。“使能”是“医国”的第二“物”。所谓“任贤”,就是任用贤人。所谓“使能”,就是重用能人。“贤人”,有德行的人。“能人”,有聪明才智的人。“贤”与“不肖”相对。“能”或曰“智” 与“愚”相对。
如何知人?一要观其行,二要明其心。观其行,辨识贤良;明其心,辨识君子。辨识贤良是浅层次地知人;辨识君子是深层次地知人。
象山先生认为:“人生天地间,气有清浊,心有智愚,行有贤不肖。”[2]324什么是“不肖”?“乖争、陵犯、污秽、邪淫之行,常情之所羞者所恶者,乃或纵情甘心而为之,此所谓行之不肖者也。”什么是“贤”?对于“乖争、陵犯、污秽、邪淫之行”,“有所不敢为,有所不忍为,有所不肯为,而每求是者、正者、善者为之,虽未必是、必正、必善,而其志则然,日履之间,盖与向所谓不肖者背而驰也,是亦可谓行之贤者也。”[2]324一般来说“贤者心必智,气必清;不肖者心必愚,气必浊。”然而“行之不肖者,则或耳聪目明,心意慧巧,习技艺则易能,语理致则易晓,人情世态,多所通达;其习书史者,虽使之论道术之邪正,语政治之得失,商人品之高下,决天下国家之成败安危,亦能得其仿佛。彼固不能知其真,得其实,诣其精微,臻其底蕴,而其揣摩傅会之巧,亦足以荧惑人之耳目。”“行之贤者,则或智虑短浅,精神昏昧,重以闻见之狭陋,渐习之庸鄙,则其于慧者之辩,浑然曾不能知。”更谈不上判别“道术之邪正、政治之得失、人品之高下、天下国家之成败安危”因此,“所谓清浊智愚者,殆不可以其行之贤不肖论也。”[1]81
观其行以辨识贤良只是浅层次地知人。真正知人,还须明其心以辨识君子。如何明其心以辨识君子?象山先生认为:“心之在人,是人之所以为人,而与禽兽草木异焉者也”[2]200,而“心当论邪正”[2]202,“为善为公,心之正也。为恶为私,心之邪也。为善为公,则有和协辑睦(团结合作)之风”,“为恶为私,则有乖争陵犯(你争我夺)之风”,“和协辑睦,人所愿也。乖争陵犯,人所恶也”。[2]204在社会生活中,一个人是重“义”还是重“利”,是为“公”还是为“私”,“义利公私之辨” [2]26是辨识君子与小人的标准。只有那些“共其职,勤其事,心乎国,心乎民,而不为身计”[2]334的人,才是君子。一个人是君子还是小人,不能以“官资崇卑”、职称高下区分。象山先生认为“大概论之,在于为国、为民、为道义,此则君子人矣;大概论之,在于为私己、为权势,而非忠于国、循于义者,则是小人矣。” [2]332君子重“义”、为“公”,是人格高尚的人,小人重“利”、为“私”,是人格卑下的人。“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2]337,“君子役物,小人役于物” [2]337。“不问在人在己,当为而为,当言而言”[2]334,“闻善而慕,知过而惧,皆君子之徒也。若乃亲善人、闻善言而狼狈自若,无所忌惮,慧黠奸慝,常有毁伤善类之心,此所谓志夫邪恶之小人。”[2]333
二、忧国忧民,针砭时弊
南宋偏安小朝庭,是中国历史上最腐败的朝庭之一。对南侵的金人,小朝庭除了屈辱求和、割让土地以外,别无能耐。在南宋偏安小朝庭的统治下,“郡县能以民为心者绝少,民之穷困日甚一日。抚字之道弃而不讲,掊敛日以益滋。”[2]303当时的郡守和县令,能想老百姓之所想、急老百姓之所急的,非常少;老百姓生活没有出路、困苦不堪,一天比一天严峻。南宋初年,地方官吏“虽诚心未格于丰穰,然拙政每存抚字。”(陆游《戊申严州劝农文》)虽然没有把精力放在发展生产上,然而施政却每每存有对老百姓的安抚和体恤。南宋孝宗以后,“抚字之道弃而不讲”,大肆搜刮民财,老百姓“十室九空”,“掊敛日以益滋”。面对如此腐败的“郡守”和“县令”,象山先生目不忍睹,大声疾呼:“甚哉,其不仁也。民为邦本,诚有忧国之心,肯日蹙其本而不之恤哉?财赋之匮,当求根本。不能检尼吏奸,犹可恕也,事掊敛以病民,是奚可哉?”[2]303-304
南宋孝宗淳熙元年(公元1174年),象山先生赴部调官,授迪功郎、隆兴府靖安县主薄,上书(陆九渊集卷五:与辛幼安)知隆兴府兼江西安抚使辛弃疾,以“言宽仁”。辛弃疾,字幼安,号稼轩,是南宋有志之士的杰出代表,曾作《美芹十论》上于孝宗,主张充实国力,积极备战,实现国家统一。象山先生在《与辛幼安》缘起中说:“窃见近时有议论(言宽仁)之蔽,本出于小人之党,欲为容奸廋慝(隐藏邪恶)之地,而饰其辞说,托以美名,附以古训,要以利害,虽资质之美、心术之正者,苟思之不深、讲之不详,亦往往为其所惑。此在高明,必已洞照本末,而某私忧过计,未能去怀,敢悉布之,且以求教。”[2]315象山先生对“出于小人之党”的“饰其辞说,托以美名,附以古训”的所谓“宽仁”之说,“私忧过计,未能去怀”,希望知隆兴府兼江西安抚使的辛弃疾能“究宽仁之实”,“使圣天子爱养之方,勤恤之意,无远不暨,无幽不达”[1]73。
“出于小人之党”的所谓“宽仁”之说与古圣贤所言宽仁是有本质区别的。“宽也者,君子之德也。”“遏恶扬善,举直错枉,乃宽德之行也。”“君子固欲人之善,而天下不能无不善者以害吾之善;固欲人之仁,而天下不能无不仁者以害吾之仁。有不善、不仁为吾之害,而不有以禁之、治之、去之,则善者不可以伸,仁者不可以遂。是其去不仁乃所以为仁,去不善乃所以为善。”“出于小人之党”的所谓“宽仁”之说,“盖不究夫宽仁之实,而徒欲为容奸廋慝之地,殆所谓以不禁奸邪为宽大,纵释有罪为不苛者也。”象山先生指出:“若其贪黩奸宄出于其心,而至于伤民蠹国,则何以宥为?于其所不可失而失之,于其所不可宥而宥之,则为伤善,为长恶,为悖理,为不顺天,殆非先王之政也。” [1]71
南宋小朝庭的腐败,主要是吏治的腐败。象山先生认为“自古张官置吏,所以为民。为之囹圄,为之械繫,为之鞭箠,使长吏操之以禁民为非,去其不善不仁者,而成其善政仁化,惩其邪恶,除乱禁暴,使上之德意,布宜于下而无所壅底。”然而南宋小朝庭统治下的“县邑之间,贪饕矫虔之吏,方且用吾君禁非惩恶之具,以逞私济欲,置民于囹圄、械繫、鞭箠之间,残其支体,竭其膏血,头会箕敛,槌骨沥髓,与奸胥猾徒厭饫咆哮于其上。巧为文书、转移出没以欺上府;操其奇赢,与上府之左右缔交合党,以蔽上府耳目。……上之人,或浸淫闻其髣髴,欲加究治,则又有庸鄙浅陋、明不烛理、志不守正之人为之缓颊,敷陈仁爱、宽厚、有体之说,以杜吾穷治之意;游扬其文具、伪貌、诞谩之事,以掩其罪恶之迹;遂使明天子勤恤之意、牧伯班宣之诚壅底而不达。”[1]71-72“县邑之间”如此腐败,“岂不痛哉!”
南宋小朝庭吏治的腐败,除了朝庭“小人之党”把持朝政,“异端邪说充塞天下”[2]256以外,主要原因有二:1、“官”、“吏”相互勾结;2、“猾吏”、“豪家”相为表里。
南宋小朝庭的各州县,有“官”、有“吏”。“官”称“官人”;“吏”称“吏人”,又称“公人”。“官人者异乡之人,吏人者本乡之人。官人年满者三考,成资者两考,吏人则长子孙于其间。”[2]311象山先生认为“天生民而立之君,使司牧之,张官置吏,所以为民也。”“县家而害民,州家得以治之,州家而害民,使家得以治之。”然而南宋小朝庭治下的“州家、使家,壅之以胥吏,塞之以僚属”,虽有被害者上访,却被“以告讦把持之名而抑绝之”。“胥吏之妙用,专在抑绝赴愬者之路,惩一二以威众,使之吞声敛衽,重足胁息”。“官”、“吏”相互勾结,“吏人”们“得以肆行而无忌”[1]68-69。
南宋小朝庭的各州县中,长吏统领若干吏胥,吏胥管理簿书,掌握实权。“簿书不理,吏胥因为紊乱,为长吏者难于稽考,吏胥与奸民为市,使长吏无所窥寻其踪迹”[1]116。吏胥为害,州县政事败坏,“积弊宿蠹殆难驱除”[2]304。敢于制造紊乱、为非作祟的吏胥,都是一些奸猾的“吏人”,称之为“猾吏”;与吏胥一起“为市”的“奸民”都来自有钱有势的人家,又称之为“豪家”。“猾吏豪家相为表里,根盘节错,为民蟊贼。”[2]304“吏胥之害”,当时士大夫“人人皆知其然,但所以除害之方,终未容尽试耳。”[2]304
象山先生在《与辛幼安》中,痛斥“官”、“吏”相互勾结、祸国殃民,揭露“贪吏害民”的卑鄙伎俩。“今之贪吏,每以应办财赋为辞。”“虽在利源优处,亦启无厌之心,搜罗既悉,而旁缘无艺,张其名以巧取,持空言以横索,无所不至。”“贪吏之所取,共公上者无几,而入私囊者或相十百,或相千万矣。”“通数十年之间,取其廉而能者与其贪之尤者而较之,其为应办则同,而其赋取诛求于民者或相千万而不啻。”[2]314象山先生指出,南宋小朝庭的“出于小人之党”的所谓“宽仁”之说,并无“圣天子爱养之方,勤恤之意”,“乃欲使监司郡守不敢按吏”,此乃象山先生“忧之而不能去怀者也”。
三、无私无畏,知政荆门
象山先生生活在南宋偏安的江南的时代。当时,中国北方有女真族建立的金朝、党项族建立的西夏政权。北宋钦宗靖康二年(公元1127年)三月,金朝皇帝废黜北宋徽、钦二帝,北宋王朝灭亡。同年五月,钦宗的弟弟康王赵构即位于南京,是为宋高宗,改元建炎,建都杭州,改称临安,史称南宋。南宋偏安的历史,是与金朝对峙、屈辱求和的历史,也是南宋政权内部主战、主和势力相消长的历史。金朝贵族虽占领了北中国大片土地,但一直意欲南侵灭宋。宋高宗时代金朝曾两次南下攻宋。宋高宗绍兴十年(公元1140年)五月,“金主诏元帅府复取河南、陕西地”[3]3421,大举攻宋。南宋民族英雄岳飞亲率大军在河南偃城迎击金军主力,岳飞在军中奏报高宗:“金人锐气已沮,将弃辎重渡河,豪杰向风,士卒用命,时不再来,机难轻失。”但只图偏安高宗赵构,准秦桧“令班师”的奏请,“一日奉十二金字牌”[3]3461催促岳飞撤兵。绍兴十一年(公元1141年),民族英雄岳飞被赐死,南宋向金称臣纳贡,淮河以北、河南、陕西大片土地划归金朝。宋高宗绍兴三十一年(公元1161年),金主又分兵四路攻宋。绍兴三十二年(公元1162年)六月,高宗赵构退位,孝宗赵昚即位。
孝宗隆兴元年(公元1163年),宰相汤思退奏请议和,割商、秦二州,“世为叔侄之国”,“易岁贡为岁币”。[3]3693孝宗淳熙十六年(公元1189年),光宗赵惇即位,诏象山先生知荆门军。此时,陕西、河南以及安徽、江苏的淮河以北地区,为金朝地域,湖北襄阳即是南宋抗金前线,荆门乃次边之地。
象山先生知政荆门,一不是为了做官,二不是为了发财。荆门是南宋的次边之地,金人南侵,首当其冲,知政荆门,如果发生战事,不仅官当不成、财发不了,身家性命都难保。当时,光宗赵惇诏象山先生知荆门军的消息传开以后,有人劝先生知政荆门“为委曲行道之计”,意即曲线实行自己的意愿,像现在有些人对待“干部下放”一样,到艰苦地方镀金,为自己捞取政治资本。先生对所谓“为委曲行道之计”,严正地回答:“《仲虺》言汤之德曰:‘以义制事,以礼制心。’古人通体纯是道义,后世贤者处心处事,亦非尽无礼义,特其心先主乎利害,而以礼义行之耳。……古人理会利害,便是礼义,后世理会礼义,却只是利害。”[2]328商汤,是古之贤君,“以义制事,以礼制心”是《书·仲虺之诰》对商汤人格的概括,(宋)蔡沈注曰:“义者,心之裁制,;礼者,理之节文。以义制事,则事得其宜;以礼制心,则心得其正。”“古人理会利害,便是礼义”,古人(贤圣君子)遇事考虑的是如何使“事得其宜”、“心得其正”;“后世理会礼义,却只是利害”,后世(贤圣君子)遇事首先考虑“利害”,然后才是如何使“事得其宜”、“心得其正”。
象山先生对奉诏知荆门军的态度十分严肃,“有县丞问先生赴任尚何时,先生曰:‘此来为得疾速之任之命,方欲单骑即行。’县丞因言及虏人有南牧之意,先生遽曰:‘如此则荆门乃次边之地,某当挈家以行,未免少迟。若以单骑,却似某有所畏避也。’”[1]422象山先生在《与罗春伯》中说:“某夏中拜之任之命,适感寒伏枕,几至于殆。月馀少甦,又苦肠痔。七月四日始得离家,九月三日抵二泉(荆门)。”肠痔,有屙血症状,因曰“血疾”[1]512。先生知政荆门一年零三个月后,血疾大作,卒于荆门知军任内。先生不顾个人安危,为义为公,无私无畏,带病赴任。象山先生奉诏知荆门军这一行为本身,就是他崇高人格风范的体现。
象山先生知荆门军,政绩卓著,筑城备战、巩固次边,建立保伍、除暴安良,整顿税收、发展经济,移风易俗、正乎人心,为荆门后世清官树立了光辉典范,在荆门老百姓心中留下了深刻应印象。荆门父老祭文曰:“古之君子,所居民爱,所去民思,而况贤刺史之亡,其遗爱在人,真有不可解于心者。我民将子子孙孙尸而祝之,社而稷之,以至于无穷也。”[1]513
参考文献
[1]陆九渊.陆九渊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0.1.
[2]涂宗流.陆子心语[M].香港:国际炎黄文化出版社2002.4.
[3]毕沅.续资治通鉴[M].北京:中华书局195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