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1日到8月3日台湾当局领导人陈水扁就台湾的前途问题连续发表了几次重要的讲话,引起了海峡两岸和国际社会的强烈关注。
我们先看看陈水扁说了些什么:
①7月21日,陈水扁就任民进党主席。在就职典礼的讲话中陈水扁强调自2000年上台以来, 他已经向对岸表达了"持续的善意",这些"善意"如果"无法得到中共相对的回应", "我们要思考是否要走自己的路、走咱台湾的路、走出台湾的前途。"
②7月30日,陈水扁在主持民进党"中执会"的讲话中说,"台湾的前途掌握在2300万台湾人民的手中,""1999年所通过的台湾前途决议文是民进党党纲的重大里程碑,也是我们目前处理两岸问题的最高原则。台湾是主权独立国家,目前它的国号叫中华民国,任何有关现状的变动,必须经由全体台湾人民来共同决定。"
③8月3日,陈水扁以电视卫星转播的方式,向在东京召开的"世界台湾人大会" 年会发表讲话。陈水扁说:"台湾是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国家不能被欺负、被矮化、被边缘化及地方化,台湾不是别人的一部分;不是别人的地方政府、别人的一省,台湾也不能成为第二个香港、澳门,因为台湾是一个主权国家,简言之,台湾跟对岸中国一边一国,要分清楚。"特别引人注意的是,陈水扁还特意强调"要认真思考公民投票立法的重要性和迫切性。"
陈水扁在不到两周时间的连续三次公开讲话中, 突出表达了两个核心观点。我把它概括为"两论": 一是"一边一国论" ,二是 "公投独立论"。(用陈水扁的话来说叫做"公投改变现状论",我认为两个提法没有本质区别。)即陈水扁强调用"一边一国"来定位海峡两岸关系;鼓吹在台湾地区通过实行"全民公投" ("全民公决"),来实现"台湾独立"。
确切地说陈水扁的"一边一国论"和"公投独立论",都不是什么新货色。陈水扁在当上台湾地区最高领导人之前和以后的不同的场合,多次表达过同样的意思。所以,应当特别引起我们注意的是,陈水扁在当前的形势下抛出"一边一国论"和"公投独立论"动机和影响是什么?
我认为,陈水扁在当前形势下抛出"一边一国论"和"公投独立论"是一个危险的"政治信号"。为什么说它是一个危险的"政治信号"呢?
我讲四个问题:
(一)出于对国际战略形势的错误估计,陈水扁急于要扩大台湾问题的国际影响,特别是要争取美国更有力的支持
(二)出于岛内政治斗争的需要,陈水扁急于向岛内"台独"势力表明立场,以争取"台独"势力更多的认同和支持
(三)出于对海峡两岸关系现状和祖国大陆形势的错误估计,陈水扁急于要改变他的不利地位,再次调整"台独"策略
(四)清醒地认识陈水扁的"台独"本质及其用"公投"实现"台独"的险恶用心,扎扎实实地做好对台军事斗争准备的各项工作
实际上,前三个问题就是要从当前的国际背景、台湾岛内和海峡两岸关系三个方面,来说明陈水扁抛出"一边一国论"和"独立公投论"的动机和影响;最后一个问题是强调认清"台独"本质和做好对台军事斗争准备的紧迫性。
一、出于对国际战略形势的错误估计,陈水扁急于要扩大台湾问题的国际影响,特别是要争取美国更有力的支持
两年前李登辉在下台前抛出 "两国论",为他的继承人留下一份政治遗产,以免断了"台独"的香火。而陈水扁在台湾最高权力的职位上才干了两年,至少还有两年的任期(如果陈水扁获得2004年选举胜利的愿望能够实现,那他起码还有6年的时间),他就抛出了"一边一国论"和"公投台独论", 看起来是一定要大干一番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令陈水扁如此迫不及待呢?
大家知道台湾问题是中美关系的核心问题。公开或变相地怂恿台湾当局与祖国大陆长期分离,甚至把台湾作为遏制中国迅速崛起的战略筹码,已经成为美国政府的既定政策。
2000年以来布什政府在对华关系上采取了许多支持台湾的重要行动。如允许陈水扁在"出访 "南美途中"过境"美国,公开宣布将"不惜一切代价协防台湾",向台湾出售潜艇、驱逐舰、反潜飞机等先进武器装备,在中美南海撞机事件中态度蛮横等等。9.11事件后美国出于"反恐战争"的需要,对华政策有所调整,但防范遏制中国的基本立场并没有根本改变。例如,今年2月布什总统访华时,在清华大学演讲居然大讲《与台湾关系法》而不提中美之间的三个联合公报; 5月允许台"国防部长"访美并举行双方高层军事会议,这样的举动在中美建交以来也是没有的。
另外,近年来美国政府在把赌注压向台湾一边的同时,又在国内和国际上再次掀起了以鼓吹"中国威胁论"为主要特征的一股反华浪潮。大家可能注意到,9.11事件以后美国政府机构和国会发表了一系列有关中国或中美关系的报告。这些报告除了对中国内政说三道四以外,就是反复鼓吹"中国威胁论"。如去年9月30日美国国防部的《四年防务审查报告》,今年1月的《核态势评估报告》,今年7月10日 - 7月12日4天之内发表的两个报告,即国防部《中国军事力量年度评估报告》和美国国会美中安全委员会的年度报告,以及8月15日美国国防部的《2002年国防报告》等。这些报告的一个共同特点是,点名或不点名地指责中国已经对美国构成了"严重威胁"。如《四年防务审查报告》说"从孟加拉湾到日本海的东亚滨海区是一个特具挑战性的地区""这一地区存在着出现一个有丰富资源的军事对手的可能性";《核态势评估报告》明确地把"中国大陆与台湾开战",列为美国实施核打击的"目标和重点地区"之一;《中国军事力量年度评估报告》强调中国大陆正加紧发展军力,不只对台湾构成威胁,而且对菲律宾、日本等邻国也构成威胁;美国国?崦乐邪踩拦牢被岬哪甓缺ǜ嫠担捎谥泄诰煤驼铰缘难杆俜⒄梗讯悦拦纬闪颂粽健H缑拦嚼丛揭览荡又泄诓罚钪湛赡芩鸷γ拦拦ひ档幕。弧?002年国防报告》强调亚太地区的不稳定,要求将强在西太平洋地区的军事力量,如增加部署航母、核攻击潜艇、B-2轰炸机和巡航导弹等。与这些报告相呼应,美国国会还在8月初布什总统提交了一份《2003年度补充拨款法案》。在这个《拨款法案》中竟然明确规定在台湾在向美国购买武器时,与日本、韩国、澳大利亚、以色列等一样享有"非北约主要盟国"的待遇。另外,这一法案还包括要在美国驻台协会升挂美国国旗(按照国际贯列,只允许在使领馆等正式外交机构升挂国旗)以及美国每年至少要与台湾军方举行一次军售会议,美国总统或其指定人士每年至少须与台湾不低于副参谋总长层级的官员,在华府举行一次谘商等严重违反"一个中国"原则的规定。
在陈水扁看来,美国在911事件后开始进行新一轮的战略扩张,特别是在某些领域内对中国的不信任和防范遏制,是对其"台独"意向的巨大鼓舞。美国的"反恐战争"打响以后,陈水扁过高地估计了当前台湾问题在美国全球战略中的地位,甚至错误地认为台湾问题可以牵着美国的鼻子走。陈水扁迫不及待地抛出"一边一国论"和"公投独立论",以为他的言词越激烈,大陆越反对,国际影响就越大,就越能够显示出台湾问题的突出地位,就能够得到美国更多的同情和支持。甚至可以因为这件事情的闹大,终断美国为进行"反恐战争"对中美关系作出的调整。但是从美国这次的反应来看,陈水扁显然是打错了算盘。"一边一国论"和"公投独立论",并没有得到美国更多的支持,原因有两个:一是美国人不满意陈水扁"自作主张",发表这么重要的言论为什么不事前给美国打招呼;二是美国人讨厌陈水扁"自作多情",给美国正在进行和还要准备扩大的"反恐战争"添乱。正如美国海军分析中心主任、退役海军中将麦德维特所说,"现在美国正值反恐战争、阿富汗战事未结束、中东冲突没解决、印巴又蠢蠢欲动,你无须是?觳哦伎梢圆孪氤雒拦本植灰怯钟幸怀∥;飧鍪被媸腔低噶耍?quot; (外电认为美国海军分析中心是美国海军的"思想库",相当于兰德公司在美国空军的地位,兰德公司被认为是美国空军的"思想库")因为在美国人看来,陈水扁根本没有资格当一名下棋的"棋手"。台湾问题至多不过是美国全球战略棋盘上的一个棋子,如何调动这个棋子,完全要看美国战略利益的需要。正如我们在前面提到的那位美国退役海军中将麦德维特所说,陈水扁"让美国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在于,美国不愿意被拿去当成与中国冲突的代价,我们不愿意被台北操弄用来对付中国"。也就是说,是美国要牵着陈水扁的鼻子走,而决不能让陈水扁牵着美国的鼻子走。关于这一点,台湾一位网友在新加坡《联合早报》的网站上发表了这样一段议论,很有意思。我给大家读一读:
台湾的现状,是为了对抗中共而必须抱美国人的大腿,当美国和中共交好的时候,要当心被当作礼物送给中共,当美国和中共交恶的时候,则又要当心被美国当作对抗中共的棋子与前线。只要台湾想走向独立,始终留下的是美国人吃大餐而台湾买单的机会。"台独朋友"常说中共威胁我们的主权,但事实上美国施压台湾就像管自己家的小孩一样,何来主权尊严?
当然,美国人这一次对陈水扁作出的低调反应,并不表明台湾问题在中美关系之间的重要价值已经大大降低了,或者说是美国对两岸关系的政策已经根本改变了。美国报纸上刊登了范登堡大学教授奥尔的一段评论,讲得很明白。奥尔教授把陈水扁这次的表演和美国政府的反应打了个比方:一个人正在忙着完成老板交代的工作,朋友却来请他喝啤酒,并非他不爱啤酒,因为手头正忙,只好婉拒。这个比方形象地说明了美国这一次对陈水扁"低调反应"的真正原因,是因为美国当前正在准备打伊拉克,不愿意为台湾问题分散更多的精力。同时,这个比方也从另一方面提醒我们,虽然美国人这一次的态度不错,(如:美国国务院发言人明确表示 "不支持台湾独立",突出强调台湾问题是 "要由两岸人民自己解决的问题",而过去美国人强调台湾前途要由"台湾人民自己决定"。甚至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还特意读了《上海公报》中的一段话:"美国认识到,台湾海峡两岸所有中国人都认为只有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美国政府对这一立场不提出异议。"这与布什在清华大学演讲时不提"三个联合公报"时的情景相比截然不同。)但并不表明美国在台湾问题上原有立场的根本改变,只不过是出于对其全球战略利益考虑的一种局部的政策调整。换句话说,美国为进行反恐战争,在台湾问题上的政策调整是十分有限的。一旦美国削弱了恐怖主义的威胁,台湾问题包括中美之间的其他问题如人权、经贸等,还会再次凸起,并再次引起两国关系发生新的动荡。对此我们必须保持清醒的认识和充分的思想准备,千万不要太天真。
(最近,美国又在搞小动作:①向台湾出售价值6亿美元的武器,包括两栖作战舰艇、空对地反坦克导弹等;②允许台湾"国防部副部长"康宁祥访美,美国防部副部长、参联会副主席等重要官员分别在国防部等政府机关会见了康宁祥;③我们在前面提到的美国国会提出的那个《拨款法案》,也于10月1日经布什总统签署以后正式成为美国法律,即《2003年度外交关系授权法》。)
二、出于岛内政治斗争的需要,陈水扁急于向岛内"台独"势力表明立场,以争取"台独"势力更多的认同和支持
过去的两年,台湾的政局、经济、社会,以及海峡两岸关系,都遭遇了严重困难,发生了一系列重大事件。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和影响最深刻的则是台湾经济陷入了严重困境。台湾经济的困难创下了50年来的纪录:2001年的经济增长率-2%,是50年来最低的。面对台湾经济下滑的趋势陈水扁拿不出任何解决办法,但是在权力斗争上陈水扁却很有一套。嘴上喊"拼经济",实际上是一门心思"拼权力"。例如,为了改变"弱势当选"的形象,陈水扁拉拢原来国民党政府的唐飞拼凑了一个所谓的"全民政府",但这个短命的"全民政府"只存在了一百多天,就换上了民进党的人马。为了改变"立法院"的力量对比,陈水扁勾结李登辉,千方百计挖在野党的墙角。特别是李登辉利用其影响组织的"台联党"成立以后,民进党坐收渔利就成了"立法院"的第一大党。陈水扁在当选初期,为了淡化"台独"背景以掩人耳目,曾经公开表示要实行"党政分开",自己将不担任民进党的职务。时隔两年,言犹在耳,在今年7月召开的民进党代表大会上,陈水扁却又打出建立"党政同步机制"的旗号,正式接任了民进党主席。
陈水扁如此热衷于权力斗争,一步一步地独揽大权(党政军情经文),从根本上说是台湾岛内极端分裂势力试图加快"台独"进程的必然要求,反映了台湾岛内激烈的政治斗争。作为台湾地区的最高领导人,陈水扁有两个"先天不足":一是弱势当选,(当选的得票率不到40%);二是有"台独"背景,(除了形形色色的"台独"分子拥护他,老百姓对他不放心)。陈水扁知道他之所以能够爬上岛内最高权力的宝座,一靠"台独"势力的支持,二靠对另一部分群众的欺骗(即淡化"台独"色彩)。陈水扁上台后,为了继续依靠"台独"势力和欺骗群众,他在"明独"和"暗独"之间、"急独"和"渐独"之间搞了许多名堂。形势对他不利时,他搞"暗独"、"渐独",形势对他有利时,他就搞"明独"、"急独"。例如,他见到"台独"势力的核心人物就连续高呼"台独万岁万岁万万岁!"面对对台湾前途忧心忡忡的广大民众,他又可以编造"四不一没有"的种种谎言。陈水扁像变色龙一样的表演,完全是出于岛内政治斗争的需要。
从台湾岛内政治斗争的背景来看,陈水扁抛出"一边一国论"和"独立公投论"的时机有两个特点:
1.陈水扁是在接任民进党主席以后说这番话的
显然,他是要以台湾最高领导人和民进党主席的双重身份,并以岛内政治斗争的胜利者的姿态,做出一种政治宣示。其目的在于公开表明他本人以及民进党的基本政治立场,以彻底消除岛内"台独"势力对他和民进党未来走向的种种疑虑。
2.陈水扁是在李登辉抛出了"台独"时间表以后说这番话的
就在陈水扁发表"一边一国论"和"独立公投论"的前几天(7月17日),李登辉抛出了一个"台湾2008年建国时间表"。他说,2008年很关键,是台湾新时代的关卡。2008年是中国大陆最兴盛的时间,因为三峡水坝在那年将完成,同时北京举行奥林匹克运动会,到时候大陆的民族主义会强到吓人。台湾如果无法采取应对措施,届时"只好摸摸鼻子,主权声音就没有了。"李登辉公开发表如此狂妄的"台独"言论并不稀奇,但是,李登辉如此明确地提出"台湾2008年建国时间表"却不能不表明"台独"势力的急迫和疯狂。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陈水扁的"一边一国论"和"独立公投论"是对李登辉"台湾2008年建国时间表"的及时回应,也是对岛内所有"台独"势力的真诚表白。
陈水扁的"一边一国论"和"公投独立论"在国际上没有得到美国的高调回应,但是在台湾岛内却得到了李登辉等"台独"势力的高调回应。李登辉连续三次发表支持陈水扁的讲话,强调"两岸’一边一国’是台湾求生存发展必须坚持到底的原则,否则就会被中国吞并掉。"从"一边一国论"和"独立公投论"得到李登辉和岛内"台独"势力全力支持的事实来看,陈水扁抛出"一边一国论"和"独立公投论",再一次把岛内舆论对经济问题和其他社会问题的关注,转移到对权力斗争和台湾前途的关注上来。这种转移,有利于陈水扁继续营造岛内的"台独"氛围,有利于陈水扁争取岛内"台独"势力对他本人的信任,不但可以巩固他的政治地位,甚至对于他在2004年以后能够继续留在台湾最高权力的宝座上都是非常有利的。
三、出于对海峡两岸关系现状和祖国大陆形势的错误估计,陈水扁急于要改变他的不利地位,再次调整"台独"策略
当前,海峡两岸关系的特点,可以概括为"两冷两热":即政治冷,经济热;官方冷,民间热。陈水扁上台两年来,顽固推行渐进式"台独"政策。祖国大陆坚持"一个中国"的原则,对他采取"听其言,观其行"的政策,同时积极促进海峡两岸经济、文化和人员等各方面的交流。
海峡两岸关系在两岸人民的推动下,在许多方面都取得了积极的进展。
我们来看一些统计数字:
在两岸经贸交流方面:2001年两岸贸易额达到320亿美元,2002年预计可达到400亿美元。据台湾方面统计:大陆取代美国成为台湾最大的市场。在5月份,台湾对大陆的出口占台湾总出口的25%。台湾经济部说,台湾在5月份对大陆出口了28亿美元的货物,比去年同时期增长了44.5%。在今年头5个月,台湾对大陆出口了120亿美元的货物,占台湾总出口的23.5%。美国在过去数十年一直是台湾最大的出口市场。在今年头5个月,美国市场占台湾出口比重的20.6%。大陆市场占台湾出口的比重,则从1991年的9%,增加到1996年的16.5%,然后增加到2002年5月的25%。
在人员交流方面:2001年台湾民众到大陆经商、旅游、学习达到了300万人次。据台湾《天下》杂志最新的民意调查发现,在台湾平均每3个人当中,就有一个人有家人或亲友在大陆工作。另有报道说,仅在上海常年居住的台商就有30万人。
可以说,虽然陈水扁推行渐进式台独政策给两岸关系造成了严重的伤害,增加了实现祖国统一的困难。但是,从总体上看,陈水扁在两岸关系上并没有捞到多少资本,他依然处于十分不利的地位。陈水扁对海峡两岸关系的发展势头非常担心,岛内的"台独"势力也很担心,他们千方百计地要扭转这种趋势。如为两岸"三通"继续制造各种障碍,强化岛内的敌对意识、对抗意识和仇恨大陆的意识等等。似乎只要他这样一直挑战下去,就一定可以实现"台独"的梦想。陈水扁抛出"一边一国论"和"公投独立论",是他上任以来在两岸关系问题上态度最强硬的一次讲话,可以说这是他试图再次调整"台独"策略的一个重要标志。过去陈水扁搞"台独"采取的是"渐进式"的策略,今后陈水扁很可能要加快"台独"步伐,或者说他是要采取"小步快跑"的策略。对这一点,我们必须有充分的思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