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靠研究钱钟书暴得大名,殊非易事。一不留神就会在“钱学”里人仰马翻,灰头土脸。浙江龙游的刘衍文刘永翔父子,是其中最为有名的一对活宝。
《寄庐茶座》是刘衍文的新书。一开笔就说:钱钟书写“衍”字中间三点水写成两点,是为了避讳。避钱先生父执辈陈衍陈石遗的“衍”字。一读之下,惊骇了半天。因为钱氏对陈衍并没有那么的崇拜;就是有万分的崇拜,也不必缺笔避讳,称“石遗丈、陈先生”就可以了。后来在《万象》2003年2月期中看到范旭仑有文章指出,这个“衍”字缺笔是钱先生的书写习惯而已。
刘衍文也有八十多了,能看不出自已的立论可笑吗?想必另有目的。
他书中影印了一封钱先生给他的信,台头中“衍文”的“衍”字也是缺笔。
钱氏那枝生花的妙笔正好在信中写了几句客套话。刘衍文知道是高帽子,在文章中就扭捏表示钱先生过奖。要是读者一眼带过,可能会觉得刘老先生真是要不得。听说钱先生目无余子,对刘先生却假以颜色,想来刘先生文章写得定然不差了。
这也许是刘先生道出衍字的本意吧。否则怎能随便出示钱先生给自已的信,没有好理由啊!
《寄庐茶座》又有一文,批评别人乱认师门,为的是借师门给自已“贴金”。可是在该书的后面这有他认为余绍宋算起来也是他老师的话。在《万象》里发表文章一口一个先师余绍宋,叫得亲热。也不怕读者的肉麻!
再说他儿子,仗着和钱先生通过信,和钱先生见过面。在《万象》上发表文章,得出结论说<宋诗选注>的本来选目可以通过钱氏手稿猜想出来。后来又被范旭仑撰文指出,钱钟书手稿里的断句识字都错了。这个跟头栽得可大了,寂潮(刘永翔的字)不得不在的新书《蓬山舟影》里对范先生表示感谢。
如果你还看过《文化昆仑》里纪念钱钟书的文章中,一定记得里面也有刘永翔的文章。极尽丑表功之态。扭捏作态,令人欲吐。可是最近看到他竟成了华东师范大学古籍研究所终身教授。
不知是学识高还是才情好?